蝈蝈

ldquo霍爸爸美育家园rdquo

发布时间:2022/7/9 15:49:19   
白癜风QQ交流群 http://nvrenjkw.com/nxzx/4234.html

世间万物,一只虫怕是已微小到不能再微小,可在虫的生命里照样可以藏起整个秋天和存在的意义。

《诗经·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蟋蟀——秋虫,是最懂季节的。

当盛夏的炎热被清风掠走,一股凉爽将我们包围。当夜幕拉开,露珠落在枝叶的梢尖,它们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岑寂的夜晚。

站在山林之巅仰望天穹里那些闪烁的星星显得神秘而高远,草丛中那些彻夜的虫鸣,好比山顶银河倾泻的水,洗涤着那些那些仰望星空的人。

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深夜篱落一灯明。——《夜书所见》叶绍翁·南宋(注:促织:俗称蟋蟀,也称蛐蛐)

点一堆篝火,和家人朋友围坐着,望着火苗那摇曳蒸腾的舞姿,那虫声便海水般漫上来,瞬间淹没整个思维。

细心数着,却怎么都数不清。至少有两只,也许是许多只,此一声彼一声地鸣叫,接着一片连起了一片,有高音的轰鸣,也有低音的轻吟,仿佛一场大型的交响乐,那华丽乐章的曼妙,漫过山林,冲上了苍穹,谁是这场音乐会的指挥那?或许白天它们本来也是叫的,只不过我们心有旁骛,听不到而已。也只有这样寂静的夜晚,才能撇去很多白天的事情静下心听一听虫鸣,也算是寂寥夜里的一丝生机吧。

清晨,让我们寻着那些秋虫的鸣叫来探寻它们的踪影。

秋蝉:其实秋蝉应该是最悲怆的歌者,从一颗卵虫在地下历经八年的沉寂,终于在一个深夜爬出土层,死死抓住树枝,使出浑身的力量将束缚自己的那套外衣褪去,从此他在高高的枝头伴着夏日的骄阳歌唱,在八十天火热的生命力永不停驻的歌唱,是对生命存在的最高亢的颂扬,入秋天凉,生命的终结算是悄然退场。

蝈蝈:蝈蝈不同于蟋蟀,也不同于蚂蚱,它就有动听的歌声,同时,也在田地里捕食害虫,不过他还是不太喜欢庄稼地里的拥挤,它更喜欢在广袤无边的荒野里,唱一曲随风行走的歌,让那些置身在外的人更感荒凉和寂寞。

蚂蚱: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当满目的丰收景象摆在眼前的时候,对于秋虫而言却有着无限的伤感和遗憾,譬如蚂蚱,俗话说“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固然有再好的东西,也已无力享用,就像那些一生失去自我只顾劳碌繁忙的人,当赚来了衣钵饭满的时候,已是鬓发苍白体单身衰。

蚱蜢:蚱蜢也总是削减脑袋在庄稼地里钻来跳去,它把自己身体的形状和颜色装扮得跟周围的环境很相似,却又忍受不了孤单和寂寞,靠着两项特技常常炫耀自己,一是弹跳,二是歌唱。

独角仙:独角仙算是一个低调的家伙,他不喜欢卖弄嘴上的功夫,固然它的嘴很厉害,它因着雄壮有力的一只独角而著称,其角的顶端分叉,总是一副威武雄壮不可一世的样子,它昼出夜伏,生活很有规律,虽没有蟋蟀那动人嗓音,也总是喜欢做个潜水的听众,偶尔用腹部上下磨檫,发出一点兹兹的声响,也是在异性面前发出的自我存在的信号。

天牛:声音响亮的歌者多是为了吸引别人,最可怕的是那些默不作声者,或者当你在树林里听到低沉的“咔嚓、咔嚓”声音的时候,一个可怕的东西或许就在你的身边,它就是天牛,那是它在钻树的声音,它能够钻到树干中存活三年,因此它的别名又叫钻树虫,是一个坏到“芯里”家伙。

螳螂:对于庄稼而言,不能不说螳螂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功臣,它是农业害虫的重要天敌。两把大刀树在胸前,一副威武不可侵犯的样子,不过雄性螳螂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和最悲壮的父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伦理观点,这一点在螳螂身上深有体现,雄性螳螂为了繁衍后代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当交配完成后,雄性螳螂把自己作为一道大餐让雌性螳螂吃掉,只为了雌性螳螂有足够的精力和能量把他们的孩子养育长大,这位父亲以这样的方式来尽到自己最后的责任。

蝎子:说不定每块石头下面都藏有一只蝎子,它总是藏匿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地方,它沉闷的个性和紧张的神经让它时刻堤防着周围的变化,一旦事发突然,它会毫不客气使用自己的毒刺发动攻击,它的神秘、极端、好斗和狂热让它积聚超级的能量,这种能量有时候会成为对人类极其有用药材。它昼伏夜出,也没有耳朵,在每一个黑夜里它无暇顾及其它秋虫的美妙歌声,它用自己敏锐的触毛在感知着一米范围内的动静,它在谨慎觉察着周围的一切.....

屎壳郎:它与昆虫界大多数漠不关心孩子的父母不一样,爸爸对自己的孩子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它总是想到自己的家人,从未想到自己,它原可尽享美好时光,原可与同伴们一起欢宴,原可与女邻居们调情戏耍,但他却从未这样,而是埋头于地下的劳作,拼死拼活地为家人留一份产业,最后它精疲力竭地离开家,在洞外露天地里凄然地死去,它竭尽所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妈妈也一心扑在这个家上,当金风送爽时节,妈妈带孩子回到地面,当孩子们四散而去去捡拾粪球,大快朵颐时,一心为了孩子们的慈母已无事可做,溘然长逝,当这样的爸妈足僵爪硬,奄奄一息时,他们可以无愧地告慰自己:“我尽了自己的职责,我为家人和我的孩子尽力了。”

蚂蚁:蚂蚁虽然渺小,它们应该是最懂得配合的社会性群体。在本部落里他们能相互合作照顾幼体,它们更懂得赡养“老人”,它们也是动物世界里赫赫有名的建筑师,他们的蚁巢内有许多分室,这些分室各有用处。它们总是把自己的家园建造得牢固、安全、舒服、道路四通八达,错综复杂,并且通风、冬暖夏凉,食物不易坏掉。蚂蚁颈部的关节能够承受倍自己体重的重量,能举起自己体重倍的重物,它何以能搬得动如此巨大的物体,这可是个技术活。或许,所有弱小的生命里都隐藏着一种巨大的无限潜能。

蜘蛛:蜘蛛总是很有耐性,并且也是很理性的。它总是依靠自己苦心编织的那张网,除此再没有别的过多的设备,它静静地在一旁守候着,没有耐心的虫子,一定不会这样长久地坚持下去,肯定没多久就回洞穴睡大觉了,可是它确信猎物今天不来,明天一定会,明天不来将来总有一天会来,猎物一旦触网,它会毫不犹豫立刻窜上去捉住猎物,将其杀死,或者当场吃掉,或者拖回去以后吃掉。这就是蜘蛛,用毅力和信心等待机会,一旦机会到来,死死把握住,绝不放过。

蜻蜓:人类的生命跟蜻蜓比较,真是会逊色很多,蜻蜓的“前世”稚虫阶段生活在水里,靠腮呼吸,游弋在水里,蜕变成“今生”的蜻蜓飞行在空中,它拥有超级的武装设备,它是世界上眼睛最多的昆虫,眼睛又大又鼓,它有三个单眼,复眼约有多只小眼组成,视力极好,它不必转头,四面八方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它飞行速度极好,每秒可达10米,即可突然回转,也可直达云霄,有时还能后退飞行。休息时,双翅平展两侧,能够保持原地不动。这些技能足能够让那些只会在草丛中唱歌的昆虫自叹不如。大家常说的所谓“蜻蜓点水”,绝不是它在卖弄什么花拳绣腿的技能,那是它要将自己卵宝宝产在水里。

瓢虫:花大姐的一生都在捕捉坏虫,它勤劳奔波的身影总是出现在田间地头,望着那些丰收的硕果和它不无关系。做一个“好人”不易,做一个懂得自我保护的“好人”更不易,这一点花大姐真的做到了,当它遇强敌感到危险时,立即从树上掉落地面,把它那三对细足收缩起来,像“失去知觉”一动不动,装死躺下,瞒过敌人。花大姐一生活得非常明白,我是谁?我应该和谁在一起?作为益虫它们和害虫之间界限分明,互不通婚,保持着自己最本色的传统习惯,做最纯粹的自己。

琥珀里的蚊子: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很巧,巧到命运将它安排得就像一出戏剧:一万年前的一个夏夜,一只刚刚吃饱饭的蚊子停在了一颗大松树上休憩,对于刚才一顿美餐它显得余犹未尽,于是它伸起腿来掸掸翅膀,开始发出得意的歌唱。谁能会想到此时危险正在一步一步向它靠近,一大滴松脂从树上滴下来,刚好落在树干上,把它一股脑包在其中,树脂在继续滴淌,最后集成一个松脂球,一晃几千年过去了,陆地下沉,海水上涨,把那个松脂球淹没在泥沙下面。又是几千年过去了,松脂球成了化石,又是几千年过去了,刚好一个小孩到海边散步发现了它。或许,这个琥珀里封存着那只蚊子穿越了万年的生命绝唱。

秋天就这样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对于很多小虫子而言可能再怎么叫,也抵御不了生命已然走进倒计时的事实。可是什么也阻挡不了它们对生命的歌唱,其实这歌声大多都是唱给“她”听的,“她”也从不会歌唱,只会用心聆听自己在等待的那个旋律,一旦听到,“她”就会奔“他”而去,然后厮守在一起,直到死亡,生命如此的相伴和轮回,总会令人心生怜惜和怆痛。我们有什么资格怜惜它们呢,无论一季还是两季,无论是朝还是暮,它们都认真且执着地边走边唱。

其实,生命的歌声都是唱给自己和喜欢听它的人去听的.....

编后语:为了完成这期的写作计划,我带领着孩子们是费了很多心思的,我们一起走入山林、博物馆,一起翻阅资料,一起看法布尔的《昆虫记》,一起在中国传统诗词里研读......我想说,美术只是我们表达自己思想的情感的一种手段和载体,技法不重要,画什么也不重要,关键是你想表达什么?我试图引领孩子们透过对昆虫的研究来探寻那些未知的世界,也让他们在山林中、草丛中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用自己的思想表达他们对这个世界和各种生命的看法。作为一名艺术工作者,我深知少儿美术没办法教,我注重他们每一次愉悦的艺术学习体验,或许,最美的课堂是在路上,在大自然里,在探寻未知的欢声笑语里.....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deyishus.com/lkgx/969.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