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生活的人,眼里都是风景”汪老先生说:“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不是能力,是花木那样的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正因为汪老对世界万物藏有这份深深地爱,我们才得以从他的作品中,感受到生活是如此平常,然而,生活却又是如此地美好。汪老在《生活是很好玩的》这部作品中,写到花鸟草木,写到山石湖潭;亦有人有景,有事有情。南方的夏天是非常热的,而汪老写夏天,开篇就反复说,夏天的早晨真舒服。写夏天的栀子花是“碰鼻子香”;写夏天的瓜果,其中有一种香瓜名字竟然叫做“奶奶哼”,说老奶奶是边吃香瓜边哼的;还写夏天的蝈蝈、蝉、蜻蜓和刀螂。并且希望现在的孩子也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汪老曾到呼和浩特,在大青山遇到山丹丹,欲挖回栽种,从老堡垒户那里知道,山丹丹长大一年就多开出一朵花。汪老说,山丹丹“记得自己的岁数”。说这样话的汪老多么可爱!在北京玉渊潭散步,那对拣枸杞子的老夫妻,在汪老的眼里,是两个童心未泯的人,两个老孩子!会从生活中寻找乐趣。汪老见到密云的紫薇,说小时候家里后园的紫薇,花开乱红成阵,简直像一群幼儿园的孩子放开了又高又脆的小嗓子一起乱嚷嚷。这比喻,着实让我忍俊不禁。在素常中品味生活的真味汪老曾被打成“右派”。上山种树,“一早,就上山,带两个干馒头,一块大腌萝卜。顿顿吃大腌萝卜,这不是个事。”于是,摘酸枣吃,烧蝈蝈吃。“咬一口大腌萝卜,嚼半个烧蝈蝈,就馒头,香啊。”汪老认为,“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老是愁眉苦脸的,干嘛呢!”这就是汪曾祺。他见到那位嫁了矮小个儿齉鼻子丈夫的女人,别人都为女人鸣不平,而汪老就能理解这个女人,觉得她安安静静地和丈夫过生活是一种幸福。汪老回忆在昆明时,曾经一坐半天的图书馆,说那位管理员是一个妙人。把墙壁上不走的挂钟时针“喀拉拉”一拨,就上班,再拨时就是下班。那个古老而有趣的“飞子”借书方式,那位干瘦而沉默的管理员,都成了他常常想起的故事。汪老的眼里,碾坊里一头老年骡子,低着脑袋吃力地拉着碾子,总教他不忍心。他说,骡子的颜色是豆沙色的,更显得没有精神。北京人喜欢养鸟,然而汪老不喜欢他们那种“压鸟”方式。他认为还是让画眉自由地唱自己的歌为好。汪老超喜欢素常而有趣的生活。或者说,素常的日子入了汪老的眼,也变得格外有趣。他写那个四川女孩,因为北方大米好吃,就甘心嫁给大她二十岁的养蜂人,过着随性而浪漫的日子;北京的雪天,围成一圈踢毽子的老人,让汪老驻足流连;有一画作:一间茅屋,一位老人手捧插梅的瓦罐,有诗曰“山家除夕无他是,插了梅花便过年”,汪老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岁朝清供”。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波澜。得意也好,低谷也罢,都没有阻碍汪曾祺先生热爱生活的心灵。苦痛喜乐,一切都被他收入囊中,然后依旧持有一颗赤子之心,热情地大声说,生活是很好玩的。是的,生活是多么地有趣味,生活又是多么地值得珍惜!那黄昏时分渐变紫色的湖水,那渔家炊烟的香味,那呼唤“二丫头”回家吃饭的女人,汪老觉得这一切就是一个圣境!汪老所到之处,眼中所见,心中所感,娓娓道来,让我们更加觉得生活着实可爱!难怪先生说:一定要,爱着点儿什么,业余地,爱着。因为,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作者简介姚鸿飞,库伦旗第三中学教师(萨格丹文学社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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