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蝈蝈 >> 蝈蝈的形状 >> 常结巴讲故事之套不住的手
大家好,我是常结巴,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故事是《套不住的手》。
本故事热情歌颂了一位老农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高尚品德。故事通过老人的一双最宝贵的手,不仅说明了我们应当劳动,而且生动地描绘了劳动是多么可爱、多么光荣、多么崇高。
听了这个故事,使我们更加热爱祖国的伟大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并为这个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白云岗公社大磨岭生产队队长陈满红,从公社开会回来,走进百货商店,看见有人买毛线手套,他见景生情,想起了父亲陈秉正那双劳苦功高的手,便给父亲买了一双。
陈秉正老汉接过儿子给买的手套,说:“我这双手可没享过这个福!”套在手上一试,巴掌不够宽,指头也太细、太长,手掌撑成了方的,指头却还空着半截。
陈老汉说:“戴上它做活不利落!”满红忙说:“爹,你就戴上吧,到地里手不冷!用着慢慢地就合适了!”陈老汉戴好手套握了握,伸了伸,说:“还好!”然后卸下来让满红媳妇给放起来。
提起陈秉正老汉那双手,倒有一段故事:清朝末年,大磨岭还是一片荒凉的山坡。那时,陈秉正才十几岁,就给地主家当了长工。
后来,扛长工还是养不活全家老小,他就带着儿子满红到大磨岭山顶上去开荒。他们把荒山一撅头一撅头地剜开,一条堰一条堰地垒起来,细心耕种。
陈秉正这双手是闲不住的。他从山上回来就用荆条编些各色各样的生产用具,或用高粱秆子编成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就这样,使他锻炼成了一双坚硬而灵巧的手。
他用高粱秆子扎成的“叫蝈蝈”笼子,有门有窗,分楼上楼下。二寸见方的小窗上,窗格子扎的像花图案,窟窿小的连个蜜蜂也钻不进去。
解放后,经过互助、合作化,陈秉正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裕起来,他的干劲就更大了,农活样样做的好。几年来,他不但在大磨岭数第一,就在整个白云岗山区,也是特等劳动模范。
一九五八年公社成立时,陈秉正已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大磨岭生产队成立了敬老院,经评议,让陈秉正进入敬老院休养。陈老汉在敬老院待得不舒服,他说:“我还能干一气,怎么能这样待下去呢?”第二天,陈老汉就要求出院。
因陈老汉再三要求,大队管委会决定把刚参加农业生产的妇女、青年组织起来,请陈老汉和种园地的王新春老汉,教他们技术。
陈秉正老汉教人做活,不但要求规格,而且要求架式。他说架式拿不对就做不出好活。开始教活的时候,他总是先做榜样,往往要重复十几遍才让大家动手。
因为他教的格律太多,徒弟们记着这样忘了那样,有时架式做的不对,陈老汉就提醒了这个,又去招呼那个,或是随时打断徒弟们的工作,重新做示范。
有个人叫郝和合,半辈子是直着腰锄地,锄头落地蹦三蹦,蹦到草上就锄草,蹦到苗上就伤了苗。队长说他不改,就派他去跟陈老汉做学徒。
开始,陈秉正老汉照例教他锄地的架式。可是这个人带几分懒汉性,弯下腰去锄不了几锄就又直起腰来。
陈秉正老汉倒有点创造性,他回去安了个三尺来长的短把锄,递给郝和合,打趣地说:“你这弯不下腰去的习惯,只有这短把锄头才能彻底纠正。”
郝和合换上这把锄头,果然改正过来了——因为这三尺来长的锄把,要不弯下腰去,就根本探不着地皮。
休息的时候,陈老汉取出火镰子打火吸烟,王新春说:“烧一堆柴火用来点烟多痛快!”一个新参加学习的中学生听了,就忙去捡柴;找了好一会儿,只捡了不多一点点。
王新春笑笑说:“不用再找了,你陈爷爷有柴!”这时,只见陈老汉不慌不忙伸手在身边的土地抓了一阵,不一会儿树皮、草根就抓了两大把;王新春老汉擦着洋火点着,陈老汉又抓了两把盖在上面。
那个学生说:“这个办法倒不错!”伸手也去抓。陈老汉忙说:“慢慢慢!你可不要抓!”可是拦得慢了点,那个学生的中指已被刺破。王新春说:“你的手能比他的手?哈哈哈!”
那个学生见陈老汉的手确实和一般人的手不同:手掌是四方的,粗而短的指头都伸不直,硬邦邦的真像个树枝做成的小耙子。他看了,却有点鄙视,好像说:“那怎么能算‘手’呢!”
学生的神情,两个老汉都看出来了。陈老汉没理他,只是自豪地笑。这时王新春老汉说:“小伙子!不要看不起那两只手!没有它,咱大磨岭恐怕还是荒坡哩!”
那学生听后,有点后悔了,这时陈老汉说:“是叫你们学成我这手,不是叫你们长成我这手!上辈人把山都开了,以后要机械化了,你们的手用不着再长成这样了。”
这年冬天,白云岗有个物资交流会。满红媳妇劝陈老汉休息一天去逛逛会,陈老汉答应了。满红媳妇取出那双毛线手套,说:“这回可得戴上它!”
陈老汉戴着手套来到白云岗,从供销社买了些日用品。他经过公社门口时,看见山货部运来一车桑杈。他想:这东西二年不见了,队里早就不够用,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陈老汉正要上前买桑杈,一摸身上没带多少钱,这可怎么办?他一想,儿子满红在公社里开会,也许带着钱。就向公社跑去。
老人从满红那里拿了钱,返回山货部,卸下手套,就认真得挑选起桑杈。
转眼工夫,买桑杈的人挤满了山货部,这些人不挑三拣四,问明价格就拿。陈老汉可着了忙,赶紧抢了五柄,付了钱,就往回走。
他走出村,伸手去怀里摸手套。摸了半天只有一只;把东西放下解开腰带抖搂了一下,仍还是那一只。他想:丢就丢了吧!有它也是没多少时间戴。
他束好腰带,又一想:孩子们好心好意给买上了,丢了连找也不找,未免有些对不起他们。想到这里,他扭头又返回了山货部。
老人的那只手套,已被售货员捡起来放在账桌上。当售货员看见老人回来找时,忙热情地迎上去说:“大爷!我们估计这手套是您丢的,正说要给您送去哩!”说着把手套交给了他。
这年冬天,陈秉正老汉又被评选为劳动模范。他换上新棉袄,束上新腰带,戴上他那双手套,去到县里出席劳模大会。
大磨岭离县城四十里,陈老汉直走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到。他报了名,就去找晚上住宿的招待所。
陈老汉来到招待所,天已经黑了,招待员说:“老大爷,你住五号,我领你去!这房子刚交工,院子还没来得及清理,别绊了脚。”
来到五号房间,招待员打了盆水给老人洗脸。这时路远的人也陆续到了。这个房子里,除了陈老汉,又来了三个青年。他们和老人彼此作了自我介绍就住下了。
大会一共开三天半,老人又是听报告又是准备发言,忙个不停,第四天上午听了总结报告,会才结束了。在这几天里,老人又学到了不少先进经验。
吃过午饭,陈老汉见同住的三个青年和另一个同志正在迷着打扑克,就问他们:“你们不上街去?”青年们回答:“你先去吧老大爷,我们过一会去!”陈老汉束上腰带,戴上手套,要去逛大街。
陈老汉走出房门,看见院子里横躺着两截木料碍着路,总觉着不大顺当,便把手套卸下来放在台阶上,去动手转这木料。
这两截木料又粗又短,又弯又扁,很不好转动。老人废了很大力气刚掀起来,转了一个个儿就又转不动了,他只好回到屋里去请帮手。
四个青年听说搬动木料,一起出来动手,短短的一截木头,四个年轻人就护满了,老人插不上手,就去搬动另一截。
青年们搬走了一截,见老人在搬动另一截,两个青年忙拦住说:“老大爷,你歇歇吧!这一截长些,可以抬起来走!”可是这木料一头粗一头细,抬细头的抬起来了,抬粗头的吃劲一托没有动,就松了手。
陈老汉忙抢上来说:“让我来!”他弯下腰两手托住木头,两腿摆成骑马式,肩膀一耸,利利落落地抬了起来。
这时,一个招待员提着茶壶来送水,忙说:“谢谢你们!不用忙,你们一走,我们就开始清理呢!”陈老汉可开了腔:“为什么等我们走?现在会开完了,不正好帮你们清理清理吗?”
“完全可以!”大家都同意老人的建议。没有上街的同志听说帮招待所清理院子,都走出房间干起来。陈老汉脱下新棉袄,拿起把扫帚就扫院子。招待员拦不住,赶忙去请示所长。
所长来了,他劝大家休息,也劝不住,只好召集全所职工总动员,和劳模们一起干。
人多好做活,不到个把钟头就把几个院子清理完了,成材的东西入了库,垃圾都堆在了甬道两旁。陈老汉看着这整洁的院子,兴奋地说:“这样一清理,走路可痛快啦!”
所长和招待员们忙着给劳模打水洗脸。陈老汉洗过手脸,想上街逛逛。他穿上棉袄,束上腰带,伸手去摸手套,啊!手套又丢了!
陈老汉估计在清理院子时,手套搅在垃圾里被扫走了,于是他跑到甬道旁的垃圾堆里来找。可是这么多的垃圾,怎么找呢?
这时,一个招待员走过来问他找什么,陈老汉说丢了手套。招待员劝他先去上街,并说准能找到。老人看了看大堆的垃圾,摇摇头说:“算了吧!这手套对我也没有多大用处!”
晚上陈老汉回来了。招待员告诉他手套找到了。他到屋里一看,果然是他那双手套,洗得干干净净的;搭在旺旺的火炉旁,快要烘干了。
第二天,陈老汉回到家里,换过衣服,又把手套交给了满红媳妇:“还是给你放起来吧!我这双手是戴不住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