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

于谦说爱玩儿都是为了疗伤,网友大爷您别矫

发布时间:2022/11/2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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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爱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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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琦

前几天,“杨超越秒删”上了热搜了。

删了啥?

原来是一张杨超越抱着猫猫在浴室的自拍。可不巧的是,让细心的网友给发现了一包烟。

杨超越慌了,立马删了动态。第二天还在微博上解释,是她们家的猫想抽烟了,紧接着又来了室友主动承认错误背锅。

小姑娘,不要慌,不就抽个烟吗?来看看咱大爷咋说的。

在去年的一期《吐槽大会》上,有一位爷,烫着卷发,穿着一大褂,甩着大拇指说:

“我抽烟抽得越狠,我人设站得越稳。”

这位爷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动物见了会撒欢的于谦,于大爷。

说起于谦,大家都知道大爷的三大爱好:

抽烟、喝酒、烫头。

才三样吗?你可太小瞧咱大爷了。

按郭德纲的话说: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里蹦的,水里游的,各种活物一概全玩儿!

文玩类也应有尽有,核桃、橄榄子、扇子、笼子、葫芦、手串儿,头头是道,珍藏无数。”

这还不算完,咱大爷除了相声说得好,演电影、玩摇滚,那可都不是玩票儿,都是拿过奖,挂了职的。

粉丝们都说,咱大爷这一辈子可玩舒畅了,可大爷却说:

说起来都是伤,我这是在疗伤呢!

和很多人一样,最痛的伤往往都是来自于童年。

于谦打小家境优越,没为生活犯过愁。可是他的父母很忙,总是不在家。他是在六个女人的陪伴下长大的。

姥姥和五个姨,其中还有一个姨是他们班的班主任。这些女人们组成了一个包围圈,时刻关爱着他。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六个女人的关心,简直“令人发指”。于谦就是随口说上一句话,时不时也会有当班主任的姨来给他纠正读音。

那要是想喝杯茶,就更不得了了,一定会有个姨来给他各种理由苦口婆心地说道理。

虽然她们口口声声地告诉他,只要你想做的事都可以做,可是紧接着又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告诉你,这些事做了有多么多么的不好,让你硬是过不了良心的谴责。

所以打小,稍微如他意的事,或是有些出格的事,最终于谦是一件都没做成。

最让他生气的还不是那些。

从小,于谦就特别喜欢动物。他曾经很认真地告诉大家:

我长大了的愿望是当动物饲养员。

于谦特别喜欢鸽子,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提着鸽子笼,遛遛狗。

可就连这儿也被人指责,说他这是八旗遗风,少爷秧子,未老先衰。

说这些话的人偏偏都是半开着玩笑说的。于谦心里的那个气呀,硬生生地只能忍着,没处发作。

“幸福的家庭,都有一个共同点:家里没有控制欲很强的人。”

偏偏于谦身边的人每天都打着爱的旗帜,在控制着他的行为。

于谦说,小时候的他不缺爱和关心,缺的是自由。那些糖衣炮弹也是炮弹,打着还是会痛,而且这些痛都只能藏在心底,无处诉说。

于谦只能一边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行为,每天琢磨的就是不被人抓住错;另一边则是不断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和对自由的渴望。

叔本华曾说:

“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满足便痛苦。”

童年的时光,太多的快乐被压抑,在于谦讨好顺应的同时,那些未满足的欲望变成了叛逆的种子悄然生长。

青春期的叛逆说来就来,初中毕业的时候,于谦爱上了相声,他不顾家人的反对,退了学,去曲艺班学相声。

可相声和他的缘份却是充满了戏剧性,中间他们曾经分别过十年,那也是于谦尴尬的十年。

从曲艺班毕业,于谦加入了铁路文工团,正准备在相台舞台上大放光彩,却迎来了相声行业的寒冬。

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人们对一切外来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艺术的舞台也一样。

大家开始喜欢霹雳舞,迪斯科,爱听流行音乐,看电影。唯独对相声,是一脸的嫌弃,只要一听到报相声就往下轰。

那时候的于谦为了能把在舞台上的时间混过去,那是使出了混身解数,时不时还要跑下台来,和少有的几个配合的观众拉近乎,再趁着大家情绪好点的时候,抖出那些相声包袱。

那时候的相声演员,是憋屈又窝囊的,于谦也不例外。

一个月只上四天班,四天里还只有半天的活,于谦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玩了。

那时候他和三个哥哥组了个团,没事就进山玩。

抓鸟、捕鱼、熬鹰、捉蝈蝈,那段日子,于谦算是玩了一个畅快。

在那段快乐的时光里,于谦满足了压抑许久的天性,也排解了事业上的不顺利。

快乐的背面就是痛苦,人生就是翻翻这面,又翻翻那面。

于谦畅快玩耍的日子也没能让他过瘾就结束了。因为玩不来钱啊!

本来团里工资就少,爱玩的于谦还经常因为缺勤被扣钱,有时候拿到手的工资只有一块二。

那时候于谦已经结婚成家了。

有一回,老婆问他,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于谦一听愣住了:还不知道下顿饭在哪儿呢!

从那时候起,于谦没办法,只能收回爱玩的心,开始为柴米油盐奔波。

好在于谦性格开朗,人缘也好,那段时间他干过不少活:当主持,做编导,拍电视,演电影……

真的是哪给钱去哪,只要你敢叫,他就敢去。现在我们在不少那个年代的影视剧里都能找到于谦的影子。

也真的只是一个个影子,给他的角色都是小龙套。

可于谦知道,连这些龙套都还是因为朋友的帮忙:

“那时像我这样的演员拿簸箕撮,给的角色不会很重,用谁都一样。用你是因为有哥们儿在剧组给你说句话,让你挣点钱,仅此而已!”

这些活维持了于谦生活上的安逸,但有一种尴尬却是挥之不去的。

那是一种身份的尴尬,每每介绍起自己时,他不知道该说自己是相声演员,还是影视演员,又或者是主持人。

这份尴尬持续了十年,对那些快乐时光的惦记也压抑了十年,直到于谦遇到了郭德纲。

于谦遇上郭德纲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小他三岁的演员身上,于谦找回了相声熟悉的感觉。

年,在郭德纲的邀请下,于谦义无反顾地辞职加入了德云社。

他们怀着对相声的真挚热爱,开启了他们的黄金时代。

果不其然,没过几年相声的春天又来了,德云社火了。于谦说真正意识到火起来,是有三天他们接受了七十家媒体的采访。

出了名的于谦那时也飘过,他管自己那时候叫病。

啥病呢?红人病。

那时候他红啊,走哪儿都有人认识,观众们又都是那么地喜爱着他们。于谦心里头也开始荡漾:

“我现在红了,这么有名望了,这名望可不能崩塌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更完美?怎么样粉丝们才会一直喜欢我?”

就这么想着,还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不是演出就是采访。

瞎琢磨是什么也没琢磨明白,可是有了钱了,有了资本了,那些不曾被满足的玩心倒是开始膨胀得厉害。

于谦现在回想起来都说:

“那真是一种解着恨的、抱复性的玩啊!”

那段日子里,于谦每天不着家,不是演出,就尽想着他的玩儿了。

那时候他在大兴租下了一个三亩地的小院子,还建狗舍、搭鸽棚、挖鱼池,栽花,种草,忙的是不亦乐乎。

那时候就想着把所有笼舍装满,频繁出入各大宠物市场,每次回来也不空手,各种动物都买,见啥买啥。

有一天,一起玩到大的七哥给他打“兄弟,最近没少去鸽市吧?”

于谦很奇怪说:“你怎么知道的?”

七哥说:“兄弟,买东西没有这么买的。你再别去了,市场上一个哥们儿打电话给我说,你告诉谦儿哥别来了,这里的人都磨好了刀等着宰他呢!现在一帮鸽贩子把家里的破烂儿都倒腾出来,天天在市上憋着他,等着挣他钱呢!”

于谦挂完电话,看看自己那院子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要品相没品相,尽是毛病还花了好些银子。

于谦开始静下来反省:

我这是爱玩儿吗?有这么玩的吗?玩儿,应该是像书法、气功一样的,是一种沉心静气、神游物外的自得其乐。

这一番折腾,于谦开始用心琢磨动物里的门道,和学相声一样,跟着师傅耳濡目染,口传心授。这些也让浮躁的于谦踏实下来了。

他想通了一件事:

人最大的一个事,不要管别人,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打那时候起,于大爷也认定了:

我打造的人设就是我自己,永远崩塌不了。

人生得意时,最难是重新回归平和,但于谦却很快找到了平衡。

他不再每天跑这儿跑那儿的不着家,不再想着如何如何地去创造人设,而是去和他的动物为伴,没事约上七哥,四处流逛、拜访、请教、观摩。

年,于谦在北京西郊圈了六十多亩地,真的当上了儿时向往的动物饲养员。

豆棚瓜下,鸟舍马圈,于谦一待就是一天。闲时再邀上三五知己,喝啤酒,撸烤串儿,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这些年,于谦的玩儿也进入了一种境界。这不,玩着玩着,于老师还玩出了两本书来。

一本叫《玩儿》,一本叫《于谦动物园》。

两本书里记录的是玩儿给他带来的快乐,字里行间也感觉到于谦对于人生的感悟。

放下了那些名利执念的于谦,在他玩儿的世界中,找到了真正的快意人生。

这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也是一样。于谦爱玩儿,在玩中他寻找着那些童年失去的快乐,也开始和那个叛逆的少年和解。

“玩是一种心态,玩好了是一种拼,如果你把工作都当成玩,那就不会觉得苦。”

在一次采访中,于谦告诉李咏他渐渐平和的心态。

年,于谦玩上了电影屏幕,当了一回真正的主角。

他演的这部影片叫《老师好》,在剧中于谦饰演的是苗宛秋老师。一开始于谦并没有想演电影的意思,甚至还给导演张栾联系了范伟老师和韩童生老师。

小时候的于谦就不爱看电影,因为第一次看电影看的是《卖花姑娘》,太伤感,让他受不了。

但张栾不死心,还是想让于谦演。

有一天去于谦家里聊天,张栾又把本子拿出来,好说歹说让于谦再看一遍。

于谦戴着眼镜捧着iPad一行一行看,张栾大气不敢出,一杯杯给于谦老师续着茶。

从凌晨一点,一直到凌晨4点多,于谦终于摘了眼镜,放下iPad,沉默了足有5分钟后,他跟张栾说,“你跟王海(于谦经纪人)聊去吧。”

一年多之后,德云社就出了个影帝。

朋友史航在观看了电影之后说:

“这部片子,是谦儿哥回家,换一挎栏背心、趿着拖鞋、坐院子里吹着凉风、抱着西瓜自己一勺一勺舀着吃的感觉,是热闹之后自己心里有数的放松一刻。

这一刻,可以见人的性格底色。这是于谦自己想讲的故事,甚至是他错过的一种人生。”

于谦在电影中追忆的是那段青春年少的回忆,也是对自己那些奔波荡漾生活的一种告慰。

看过很多期许知远的《十三邀》,于谦是他采访过的人当中最松弛的一个,许知远也是难得的自在。

穿着一件白色T恤的于谦,没有客套,没有回避,想抽烟了就立马点上,抽完了,凳子腿上随意一摁。

聊着聊着想上厕所了,他一起身就去了,喝酒喝到畅快时于谦也说说现在新星们的浮躁。

于谦说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待在深山老林。即便不能去深山老林,那就在自家的马场搬一凳子,前面支上小桌,沏上茶,然后看着所有动物吃饭。

最好谁也别打扰他,静静地看着就好,这就是于谦最享受的时光。

偶尔我们还能在某个摇滚乐队的演出舞台上见到于谦,虽然青春已不在,舞台上的大爷也稍显腼腆,但那些对于自由的呐喊却真实、滚烫。

人的一生都因为出生而带着某种底色,或明丽或黯淡。那又何妨,在人生的画布上,最后定格的色调,还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于谦说:

海纳百川,不是它大,而是姿态低,能把自己放低点,就能包容所有。

在畅玩的人生中,于谦体验着不同经历带来的乐趣,在玩中淡忘那些儿时的伤痛。

把自己放在低处的于谦接纳了更多的人和事,也让自己远离了纷争,多了一分清静。

人生注定负重,但凡事不用端着。

有人说,一辈子最徒劳的事情就是太在乎别人,而不在乎自己。还真是的,放松点生活吧,咱们都没那么多观众。

累了咱就歇歇,乐了咱就笑笑。用玩儿的心态来面对工作和生活,那日子里就没有那么苦,都是快乐了。

就像于谦常说的:

都累了吧!那就别端着了,和我一起喝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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