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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原是同一个故宫,真正才是彼此最合适、最有力的帮手。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才能够按图索骥,把故宫珍宝放回它原来的位置,而不是在你我的梦里。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将是最美好的一天。
——马毓鸿《故宫简史》
《故宫简史·九五至尊版》
马毓鸿/著
高高国际/汕头大学出版社
年10月出版
故宫从不缺乏话题。同时存在的一南一北两个故宫,更引得观众热衷提问这样的谜题:“两岸故宫藏品,比起来哪家的多?哪家的精品多?”
因为不解,才会引发大家的热议,虽然有历任故宫院长说过:“被运走的文物不到北京故宫博物院的1/20,而留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没有南迁的文物器件有万件,运走的只有件。”“年故宫南迁文物共箱,实际被运走的是箱,占南迁箱件数的22%。”
乾隆及后妃图卷(局部)到底真相如何?不妨来听听“知情者”说:
台湾收藏大家马毓鸿先生堪称资深“故宫达人”,他在北京的寓所“鸿远阁”甚至因藏品丰富而被友人们昵称为“小故宫”。多少年来,他既是两岸故宫博物院的资深发烧友,更是双方的重量级纽带及桥梁。他的家族与南北两座故宫博物院渊源深厚,几代勾连,他个人亦因喜好文物收藏,钟情中华文化,曾主动捐赠书画给北京故宫,更与数位南北故宫院长多有私交,对这两座同名的博物馆可谓亲身体验、长期观察、近水楼台……
故宫博物院院徽故宫文物再出发故宫迁台文物,待在库房里将近16年的时间,才重新有了一个新家,它仍然叫作“故宫博物院”。这16年,是一个相对平静但是蓄势待发的潜伏期,这些文物一登场就无法再掩盖自身宫廷收藏的光芒四射。
北平故宫博物院迁台文物的确实数目是箱,当初南迁及后来迁台的筛选原则都是尽量精中求精。迁台文物中善本及文献档案占极大部分,最著名的莫过于原藏于故宫文渊阁的《四库全书》和御花园摛藻堂的《四库荟要》。
装箱迁移时,《四库全书》是箱,《四库荟要》是箱,后来全部运到台湾。在台中雾峰乡北沟库房存放时,都放在西边的库房里,每七个箱子堆成一摞,几乎接近屋顶。
年6月18日,台北外双溪出现了一个奠基石碑,石碑上只有“故宫博物院”的字样,早先在四周树立界石上的另一个“中央博物院”字样已经不见了。原来台湾当局已经决定在这里成立台北故宫博物院,把“中央博物院”的东西拨交给台北故宫博物院代为保管。
台北故宫博物院建筑台北故宫博物院建筑快完成时,台湾当局领导人蒋介石来参观,问起何时可开幕?旁人回答将在11月12日孙中山先生诞辰纪念日开幕。蒋介石说:“这个博物馆若是叫中山博物院,多好!”
经办人如奉谕旨般,就把那建筑上的牌匾做成“中山博物院”。直到正式落成时,经确认,新馆建筑取名为中山博物院,馆的主人将其重新确定为台北故宫博物院。
当年运台的箱文物,清点后包括“中央博物院”的文物,合计件。从年开幕以来,台北故宫博物院每年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让中华皇家宝物的精华绽放璀璨耀眼的光芒,而且享誉国际,历久不衰。
文物代表争出场北京故宫博物院现有文物件(套),台北故宫博物院现有文物件(册),而且两院所藏绝大部分都是清宫旧藏和遗存。无论以何标准来衡量,都是丰富的中国艺术文物宝库,无论多大的展览场面,注定大部分的藏品都将难以出场一次,所以,每次出场都是带着特定的使命,就为了博取游客那惊鸿一瞥,不知有多少意味深长的巧思安排投注其中。
光绪皇帝大婚图北京的故宫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级的国宝文物,但它不是故宫文物收藏的第一号,其实应该也没有列入编号,因为理所当然是大家心目中的第一号,大家来故宫,最重要的就是看“故宫”。
故宫以三大殿为中心,占地面积有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5万平方米,有大小宫殿70余座,房屋近间,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古建筑之一。由于是明清两朝的皇家宫殿,与世界著名的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俄国克里姆林宫、美国白宫并列五大宫,而且被世间誉为五大宫之首。
太和殿的髹金漆龙椅
一提起台北故宫博物院,大家都会联想到“翠玉白菜”和“肉形石”,这两件巧夺天工的巧雕件,可称得上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因为知名度最高,老少皆知,而且永久陈列,在台北故宫只要看到一长串游客排队等着观看的展品,不用多想,一定是这两件。
翠玉白菜原是永和宫的陈设,清末永和宫是光绪帝瑾妃的住所,瑾妃就是珍妃的姐姐,两姐妹一起嫁给光绪进入宫内,推测这是瑾妃的陪嫁嫁妆。这件翡翠玉雕是利用这块翡翠的天然成色,翠绿部分作菜叶,白玉部分作菜梗,叶菜深绿部位爬着两只昆虫,一只是螽斯(即蝈蝈),一只是蝗虫,它们都是繁殖能力非常强的昆虫,寓意多子多孙。
翠玉白菜肉形石原石则是一种不透明的玉髓,纹理层层堆叠,工匠利用这个特性,先在上层表面钻上细密的点作毛孔,再染上红褐色,呈现出浸过酱油肉皮的效果,是顺应玉料自然天成的外形和色泽的设计出来的完美成果,一方冷硬的石头,被巧做成看似鲜嫩多汁的东坡肉。
肉形石这两件“国宝”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宣传资料中,甚至邮政发行的邮票上多次亮相,加上雕琢巧工,质料非凡,童叟易懂,人见人爱,日积月累,渐渐成为台北故宫博物院最受欢迎的代表文物。知名度和宣传效应甚至胜过西周的毛公鼎、南北朝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北宋素雅脱俗而且稀有的汝窑名瓷等著称于文物界的顶级藏品。
本文选自《故宫简史》
文字略有删减
马毓鸿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博士、台湾大学法学士、著名收藏家。相关著述有:《台湾传统水墨画传承者——马寿华》《神壶奇技——鸿远阁收藏索振海内画鼻烟壶特展》《盈握神奇》《鼻烟壶收藏入门百科》;以及《民国文人画传承者的回顾——史博馆一甲子,忆故人马寿华》《文人画传承者——马寿华》《马寿华的书画世界:一个传承的历程》《藏家有点陌生的皇家宝贝》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