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到了郊区,瞧见了一个蛐蛐跟蝈蝈他俩跟哪儿吹牛皮,蝈蝈说我在南山一口吃了一只斑斓虎,蛐蛐说我在北山两口吃了三头骆驼两头驴,蝈蝈说我卷卷须子拔倒了万年的大松树,蛐蛐说我这一伸腿踹倒了高山变了平地了,蝈蝈说那飞禽走兽数我管,蛐蛐说也不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凫的草棵里蹦的我都给他们立规矩,正是这两个家伙在这儿说大话,猛听的在那正东方这个咕咕咕咕咯咯咯咯咕噜噜噜飞来了一只芦花大公鸡,您说这个公鸡有多愣,嘡的一口先把那蝈蝈吞在那肚子里了,小蛐蛐一见有了气,开言有语骂公鸡,我说公鸡呀,你不该在那南山吃了我的亲娘舅,北山吃了我的姑姑姨,四两的棉花你访一访,蛐爷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你碰在了我的手,咱俩得分个上下与高低,小蛐蛐越说越恼越有气,蹬蹬腿,磨磨牙,捋捋须,往前一蹦,也喂了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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