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黄山谷,那传石橘林。岩欺小孤顶,影落大江心。试听秋虫语,如闻夜诵音。梅仙癖嗜古,此外更幽寻。全息视角全息视角白石翁曾说,画虫“既要工,又要写,最难把握”。这句话用在与绘画高度关联的文人竹刻上,同样适用。螳螂扇骨刻绘以留青技法为主,一边大骨刻有螳螂立于芭蕉叶上,体态修长,手中双刀挥舞,孔武有力。蝈蝈另一边刻有一只体态肥硕的蝈蝈和南瓜、藤、叶,蝈蝈伏于瓜叶之上,正欲撤足前跃。下方镌款“闲居”,另一面为葫芦形“乞竹”款,意为“福禄”。树干垂藤作品分别以南瓜的垂藤以及芭蕉树枝干,用以弥补扇骨细长造型容易出现的构图空虚,将视觉中心向下延伸。芭蕉螳螂螳螂脚下芭蕉树叶的下压感,与其余树叶的撕裂形成对比,在展现芭蕉叶不同层次的同时,带出一种极富弹性的质感。南瓜蝈蝈另一面所刻绘的两片南瓜叶之间也互为呼应,蝈蝈脚下的叶片略微卷曲与藤蔓的枯节相映衬,似有夏日脱水之感。而下方南瓜叶则是相对舒展,和垂藤的恣意生长结合,突出新鲜水润。整件作品虽以留青法刻,但有别于留青山水所注重的山川云海,或留青花卉的层层叠叠。转而专注在一个小场景中,将青筠部分结合不同底纹,体现叶、藤、支、干、石、鲜、枯的独特质感,塑造更多变的视觉体验。竹刻作品当中,虫草的题材并不鲜见。但若是想把虫草刻好,便势必要“观其形、聚其神”。狭长的布局、虫草的关系、视觉的平衡、小虫的体态、画面元素的对比呼应,如此种种皆需反复思量。雕虫虽是小技,若想以小见大,仍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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